他最近注意到,李太白似乎特别喜欢被他赞赏,每次听到他的夸赞,都会笑得格外开心。
果然,李太白被裴徽这么一夸,心里更是乐开了花,他咧嘴笑道:“哈哈,大帅过奖了。总之,只要有我在大帅身边,大帅就不必担心安全问题。”
裴徽也笑了起来,说道:“有太白兄在,本帅自然是放心的。”说罢,他端起酒杯,与李太白碰了一下,二人一同饮尽杯中的美酒。
……
……
潼关城头,气氛凝重。
一名探子如疾风般疾驰而来,他的脚步匆忙而急切,显然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禀报。
当他终于登上城头时,已经气喘吁吁,额头上挂满了汗珠。
探子单膝跪地,向鲜于仲通行礼,然后喘息着说道:“启禀节帅!裴徽一行没有按照原计划前往潼关,而是绕道而行,直奔洛阳城去了。”
鲜于仲通闻听此言,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,他的眉头紧紧地蹙起,形成了一个深深的“川”字。
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似乎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。
他挥手示意探子退下,然后转身叫来杨光翙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焦虑和不安。
“不会是被裴徽听到什么风声了吧?”鲜于仲通的声音低沉而压抑,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他紧紧地盯着杨光翙,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担忧。
杨光翙稍稍思索了一下,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,回答道:“不可能啊!此事目前就右相、你和我三人知晓,绝对不可能走漏半点风声。”
他的语气坚定,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。
然而,鲜于仲通似乎并没有被杨光翙的话所说服,他眉头紧皱,继续推测道:“对了,我听说裴徽前几日在路上遭遇了一次刺杀,这会不会是导致他改变路线的原因呢?也许他受到了惊吓,不敢再走原本的路线了。”
杨光翙听后,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,他反驳道:“就算是受惊了,按照常理来说,他进入我们潼关,走大路不是更安全吗?为何要舍近求远,选择走小路呢?”
鲜于仲通沉默了片刻,然后冷哼一声,缓缓说道:“你也说了,这是正常情况下。”他顿了顿,接着说:“可如今的情况显然并不正常,从裴徽的行为来看,他恐怕已经对自己遭受刺杀一事产生了怀疑,而且很可能怀疑到了右相身上。”
杨光翙闻言,心中一惊,他不禁问道:“这怎么可能?”
鲜于仲通冷笑一声,道:“你可别忘了,你是右相的门生,本帅与右相……也是关系密切,而此次刺杀事件生得如此蹊跷,难免会让人产生联想。”
杨光翙还是有些难以置信,他摇摇头道:“即便如此,也不能仅凭这些就断定是右相所为啊。”
鲜于仲通深深地叹息一声,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,缓缓说道:“我也只是凭空猜测罢了,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,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。”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,似乎对自己的猜测也并非十分有把握。
杨光翙闻言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,说道:“如此说来,倒也不无道理。毕竟你我二人皆是承蒙右相大人的提拔之恩,方才有今日之地位。”他的话语中明显流露出对杨国忠的敬畏之情。
鲜于仲通嘴角微微上扬,似笑非笑地看了杨光翙一眼,那眼神中所蕴含的意味颇为复杂,不仅有讥讽和鄙视,更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俯瞰。
他心中暗自思忖道:“哼,本帅可不仅仅是靠杨国忠的举荐,那可是圣上亲自钦点的!杨国忠最多不过是在中间起了个穿针引线的作用罢了。”
想到此处,鲜于仲通对杨光翙的鄙夷之情愈浓烈。
在他眼中,杨光翙不过是杨国忠的一条走狗而已,毫无主见和骨气,居然还敢将自己与他相提并论,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,无耻之尤!
鲜于仲通心里清楚,这次他之所以答应杨国忠去对付裴徽,主要还是因为杨国忠和五姓七族承诺事成之后会送给他一份厚礼。
要不然,以他的性格,才不会去冒这个险。
毕竟,事情如果成功了还好说,可万一要是搞砸了,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。
要知道,裴徽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。
一旦事情败露,裴徽肯定会对他展开疯狂的报复。
不过,在鲜于仲通看来,就算裴徽事后真的会疯狂报复,那也不过就是有比较麻烦而已,还不至于让他惧怕。
就在这时,杨光翙似乎察觉到了鲜于仲通的心思,他连忙压低声音提醒道:“鲜于兄啊,这件事情无论如何,我们都必须要给右相一个交代啊,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了。”
“狗一样的东西,竟然还敢跟本帅称兄道弟!”鲜于仲通心中暗骂一声,对杨光翙的行为感到极度的厌恶和不屑。
然而,他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情绪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那依杨兄之见,我们应当如何行事呢?”
杨光翙闻言,眉头紧紧皱起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过了一会儿,他缓缓说道:“依我之见,目前唯有一个办法可行,那就是派出一支军队出潼关城……”
鲜于仲通闻言,顿时脸色一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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