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奇怪,往常这个时候应该来了。”
“里边的灯怎么亮了这么多?你们怎么值班的?”
……
白念念暗叫不好,在被发现前,兹尼特终于抱着她使用瞬移,来到一张大床上。
这里是他的寝殿。
富丽堂皇估计就是这个意思吧,映入眼帘的珠宝珍品数不胜数,
在斯尔鳞宫里的宝石和金币全是天然未尽雕琢,那么这里的宝石则全是经过杰出的手工做成的无价艺术品。
兹尼特等着她的视线移到他想叫她知道的地方,可这小兔子眼珠子只顾着左右看去,完全不在正确的方向上。
只能他来亲自校准她的视线。
兹尼特抓着她的裙角,脱落下来的时候,像是抓着一个被套在袋子里的人。
“没带你来过,今天好好看着这里的天花板。”兹尼特一双红瞳倒映着她的影子。
白念念仰倒躺在床上,抬眸看了上面一眼,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,面红不已。
天花板上的浮雕,竟然是按照她的胴体雕刻出来的。
几乎与她分毫不差。
“这是你弄的?”
“难道你以为我会让别人雕刻你的身体么?”
“……”这简直太羞耻了。
“除了你,我不会让别人看到……你不在的那段时间,我只能靠看着天花板上的浮雕聊以慰藉。”他抓起她的双手举过头顶,俯身吻向她,纠缠至深处。
高山国。
维德里克在神木中汲取由法阵转化出的力量,白皙的额面上青筋浮现。
这股力量并不纯净,与他体内原初的那股力量相互排斥,意志力稍有偏移,都将遭受反噬。
他及时退出法阵,喉中一股腥甜,嘴角溢出的鲜血被他不慎在意地抹去。
柏长老苦恼地垂下嘴角,“庆典也给你办了,力量还没恢复过来吗?”
“早就和您说过,用这种方法的效果不大。”
“那我还能怎么办?现在已经找不到真正信奉风神的信徒,大多数人都是来走个过场罢了。”柏长老愁容满面,他就是因为听到维德里克说力量并未恢复完全,这才将筹备许久的计划搁置下来。
柏长老叹出一口气,“等了一年又一年。我们这批老人已经要等不起了,就算只剩下一口气,我们也要执行复国计划,能死在我们自己的国家也是值得的。”
维德里克知道他们的复国情绪有多浓稠,直至今日,岁月都没有冲淡他们的回到自己国家的强烈渴望。
就算知道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路,他们也不会有所怨言。
“给我半个月的时间。”维德里克说道,他现在得重新回到以太国。
也不知道白念念现在怎么样了,她身上的标记应该已经清除了。
自从那日她离开后,他就来到这法阵中,尽全力去吸收力量到他的本体之中。
身体经受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他也已经习以为常,本以为已经不会再有常人的多愁善感。
可当他想起白念念的时候,他的心里明显地有了一处凹陷下去的地方,每次想起她,都让他有一种得以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的感觉。
不再去背负强加在他身上的东西。
她所在的地方,才是他真正想去找寻之地。
维德里克为此笑出声,蓝瞳里淤积许久的暗沉终于散开,他太傻了,现在才知道他想要什么。
“你要去哪?”柏长老刚从旧梦中回过神,法阵里的年轻人已然起身要离开。
“以太国。”